爱情在恐怖的世界里总是光彩夺目。很少有女性同性恋题材的作品受到社会广泛的关注。一个在第三帝国法西斯政权的中心柏林背景下,犹太女人和德国女人的至死不渝的爱情题材更是让人不可思议。但是在这样一个窄小的空间里面诞生出的爱情,充满了张力。他那不可一世的爆发,展现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。
在法西斯政权下的德国,男人牺牲自己的身体在战场抛洒热血,女人牺牲自己的生活为前线做好后勤。做事严谨认真的德国人,把人的行为都进行了标准化。法西斯主义有可循的标准去教妇女如何去做一为优秀的母亲。Lilly就是一个光荣的铜牌妈妈。她有四个孩子和一位体格健壮的纳粹丈夫。家庭的标准化和战争使得家庭的意义变的模糊。在Lilly身上,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德国妇女的普遍特征。在炮火连天的硝烟中她缺乏生活的安全感,她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精神支柱来支撑起她对生活的憧憬。她更需要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社会谎言里找到一个存在的意义。她并不爱她的丈夫,那些冠冕堂皇的荣耀和战争缘由总是死气沉沉毫无趣味。
Felice具有这不可抗拒的魔力。她轻佻的姿态中不经意地流露出自信。仿佛她是置身事外的郎中,在那充满智慧的大脑里有能治人心病的妙方。她大胆的走向Lilly,带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可能。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可以让一个女人忘了自我,而一个风情万种女人却可以让另一个女人爱上自我。不可否认,同性的恋爱有这一脉相承的心理优势。被一个懂自己的人爱上是一件对很多人来说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爱情。
两个在恐怖中生活的女性走到了一起。她们彼此鼓励,共同最求生活的乐趣。Lilly的传统思想被渐渐融化,Felice及时行乐的态度也趋向于一人。战争使他们走到了一块,但战争对于Lilly和Felice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。对Liliy而言,二战是德国人重新在欧洲站起来的全部机会。德国人要证明日耳曼人的优秀和洗刷一战的耻辱。她可以厌恶战争,反对法西斯,同情犹太人,但她无法拒绝自己的民族。她是德国的一部分,而没有一个德国人希望祖国战败蒙羞。
法西斯对犹太人的迫害是无法用任何艺术形式来表现的,因为艺术本身摆脱不了对美的追求。而只有真正经历过屠杀的人才会懂得它的恐怖。Felice是一个犹太人。她对柏林有着难以言诉的情感。她当然憎恨法西斯,她真希望俄国的特务可以能干到把希特勒刺杀了。可作为一位德国人,柏林是她的家,虽然这个家已经千疮百孔,危机四伏。但任然不能磨灭她对柏林的留恋。她隐姓埋名为一家法西斯报社工作。她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,对犹太人的屠杀可以赶快结束。哪怕是以德国灭国为代价。